成了一棵树苗,深深扎根,茁壮成长。这样的感觉很异样,他却并不厌恶。
有了这棵树,他才知晓,以前的心田是如此荒芜。也许拔起来时会痛,但只要看到它便觉得满目生机,让人有种前所未有的蓬勃向上的动力,心中充盈满满。失而复得之时,从未如此庆幸。连以往盲目而狂热地追求着的东西,都仿佛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他要站在这世间权势的最高峰。因为他的阿姚,应该享用世上最好的一切。
桓姚身上的毒素,已经完全被压制下来。虽然以后离不得汤药,却至少五年间不会再发作了。有了这么长时间,说不定何中瑞都可以钻研出绞心杀的解法了。更何况,荀詹说过,只要她熬过七十八日,便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要知道,这七十八日之间,一直都是他的这句话在支撑着她的信念。因此,从第七十九日早晨,她便开始期盼荀詹的再次到来。一直等到下午哺时前后,他才姗姗来迟。
因为桓歆的重视,这一次,长史府大门从大清早开始便大敞着,也一直有下仆在门外恭候荀詹。因此,荀詹一到长史府门口,便被下仆毕恭毕敬地请了进去。
桓歆亲自将他领进了桓姚的寝室之中。
荀詹一走进室内,便见床上十分虚弱的桓姚,眼中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