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睡不安稳。初衔白陷入纷乱的梦境,在初家山庄的时光,在天殊派的时光,还有在温泉山里,他最后离去时的那个笑容……
她猛地睁开眼睛,窗外月光透亮,还是半夜。
初衔白缓缓吐出口气,转头去看女儿,眼角余光无意中一扫,顿时心中一紧,倏然坐起,从枕头底下抽出霜绝剑。
“什么人!”
小元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喊她:“娘……”
站在墙角的那道阴影似乎有一瞬的凝滞,然后慢慢走出,月光洒在他的肩头,一如十几年前初遇那晚,如梦似幻。
“是你……”初衔白先是惊愕,慢慢又平静下来,执着霜绝的手垂了下来。
天印走到她跟前,安静地看着她,光线太暗,无法看清他的神色,但能听见他的呼吸不再平静,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却又徒劳无功。
“看来你还记得我,”初衔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真是意外。”
天印默默无言。
“听闻你已经练成化生神诀,真是恭喜你了。如今你成了衡无,也难怪整整三年都不曾回过中原。想必这西域圣教的教主之位,要比你向往已久的武林盟主之位还要坐的舒服吧。”
最后一个字戛然而止,天印的手贴着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