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就是心软……”袁霁祺呵呵地笑了,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涩意,“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何你偏偏对我如此狠心?”
沐奕言冷冷地看着他:“是你自己心术不正,怨不得别人。”
“我心术不正?”袁霁祺喃喃自语道,“两国相争,互派细作,原本就是兵家常用之策,是你们的调兵不严密,让我有了可趁之机,怎么能怨我?两国交战,各为其主,我又有什么错?怪只怪老天爷戏弄于我,既然你我敌对,为何要让你我相识相知……”
说着,他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口中高声吟唱着: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慕言轩终于安静了下来,这一折腾,午膳的时间已过,大家都没心思再用膳,沐奕言也随便塞了点糕饼填了肚子,便钻进了自己的卧房。
她心乱如麻,被袁霆祺灌进肚子里的那个什么蚀心丸到底是什么东西?裴蔺会不会有危险?袁霁祺坚持要在这里用晚膳,会不会对晚上的行动带来变数?许多疑问纷至沓来,让她坐立难安。
袁霁祺不是省油的灯,裴蔺怎么可能从他的眼皮底下把人救走?更何况这北恒城内四处都是邠国兵马,一不留神,便是全军覆没。
她很想去厨房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