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苦涩:“原来陛下是陪裴兄来登山的,臣送来的信,陛下扔到一边去了吗?”
沐奕言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生气地看向洪宝:“镛之有信给朕,朕怎么不知道?”
洪宝叫起屈来:“奴才昨晚一接到信就给了,陛下有些薄醉,早早地便歇了,田嬷嬷接的信,说是陛下接了信便放在了枕头旁。”
沐奕言这才恍然大悟,赔笑着道:“镛之,想必朕醉了,没有细看,你不会怪朕吧?只是这邀约总有个先来后到,朕先答应了阿蔺,这个……”
俞镛之的神情恍惚,点头喃喃地道:“原来这便是先来后到,臣受教了。”
沐奕言见他那凄楚的神情,心中就好像有双手在撕扯着似的,难过至极,留下来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往前看去,那梅林中人头攒动,裴蔺独自一人,又该如何得伤心?她进退两难,一时之间,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
“陛下不必为难,”俞镛之的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既然陛下想去陪俞兄登山,那就去吧,臣就在那座亭子里等陛下就是,不管多晚,只要陛下记得来就好。”
俞镛之的身影踽踽而行,一阵微风吹过,梅花瓣在他身旁四处飘落,映衬得他的身影愈发凄凉,沐奕言呆呆地看了半晌,狠下心来,转身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