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得真真儿,仔仔细细收在了提盒里,还用那个玉狮子的镇纸压着,生怕路上一颠卷了角儿。
自己袖起来那张,明明是相爷写废了的,那张纸上统共就三个字儿,他是没瞧见写,估摸是这位姑奶奶写的不好,相爷手把手教着写来着,以前多少回都是这样。
要说这位姑奶奶真不知怎么投生的,这命好的,连老天爷都帮着她,在乾清宫御前混的风生水起不说,相爷跟前更得意。
有时候,福平在外头瞧着,就着灯影儿,两人的脑袋都并成了一个,哪家夫子这么教弟子啊,可见相爷眼里,这位真是头一份的要紧,得罪了这位,他死都找不着坟头,明知道她这是有意为难自己呢,福平也不敢说什么,却也不能承认,支支吾吾的道:“姐姐莫不是记差了,小的不记着有落下的贴儿。”
晓晓嗤一声笑了,目光从他脸上落在他的袖子上,伸手一指:“你袖子里那块银子怎么来的?”
听了这个,福平心里是一点儿热乎气儿都没了,闹半天这位姑奶奶闲的没事儿,一早跟着自己呢。
论说这事儿她知道自己倒也不怕,她再得意,不过一个宫女,没权利处置太监,可架不住她身后头的根儿硬啊!不说告诉相爷就是捅到李总管哪儿,也够自己喝一壶的,倒不如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