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念着姑娘的心,相爷早些睡吧,真熬坏了身子,姑娘要心疼了。”
虽知道赵丰这是捡着好听的说,却这几句话听见耳里,也让慕容兰舟心里熨帖非常,瞧了眼那边儿架子上的自鸣钟,道:“是不早,该睡了,明儿正该着半月一回的听政。”
慕容兰舟琢磨那几个老家伙该着发难了,前儿宫里选秀,那几个老家伙的闺女可都封进了后宫,这下一步也该着上了。
只不过慕容兰舟怎么也没想到,这心里刚暖和了一点儿。就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以朱锦堂为首,几个刚出炉的国丈帮腔,在朝堂拿出了朱子毓亲笔手书的圣旨,说是圣旨,更像罪己诏,历数了自己登基以来的错处,并把慕容兰舟抬到了贤臣良相的位置上,明捧暗讽,文辞卓绝。
虽说慕容兰舟不会把这一纸圣旨当回事儿,可有一点儿却真正打击到了他,让他多年的修养功亏一篑。
当他瞧见那圣旨上的字迹,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明白之后,便觉心里一阵绞痛,喉头发甜,不是他硬生生压下去,这一口心头血险些喷出来。
真好啊,真好,他教了三年的弟子,他在心头捂了三年的丫头,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儿,从一开始就算计着他。
他瞧了眼朱锦堂,阴测测的道:“裕亲王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