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停了几次,两个人到北京站,已经是初六的深夜三点多。
初七是报社开工的日子,纪忆估算了一下路程远近,觉得自己马不停蹄赶到学校,估计没睡一会儿就要爬起来,再赶去报社,索性就拖着行李箱,直接回了报社大厦。上次因为加班,她也曾睡过办公室,所以这次轻车熟路,顺便把从酒店带回来的没开封的一次性牙刷牙膏都拿出来,用上了。
等她洗漱完,躺在长沙发上,盖上自己的羽绒服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在下午时候,季成阳曾经给她发了个短信,问她是否安全到了北京。她没有回。
此时在格外安静的休息室里,她忽然觉得内疚了。
也许他一直等自己的消息,等到很晚,可现在回是不是又太晚了?她纠结了会儿,还是给他写了很简短的消息,告诉他自己到了。
未料,电话铃声就在深夜,这么响起来。
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手机,心剧烈跳动起来。无数个问题让她紧张的不行,他要说什么,该不该接,接了说什么?在一闪而过的“拒接”念头里,她鬼使神差地选择了接通:“你好。”
“西西,是我,季成阳。”
“我知道,”她回答,“我知道这是你的号码。”
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