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阳推开门,他有随手关灯的习惯,哪怕是离开很短的时间:“怕黑,没找到开关?”他随口问着,摸索开关的位置。
她嘟囔着:“没有,都告诉过你了……我没那么怕黑,又不是小时候。”
啪嗒一声,病房里亮了起来。
季成阳的眼角微微扬起:“你在我眼里,一直都很小。”
“都过二十二好几个月了。”
“噢?是吗,”他轻拧了下她的鼻尖,“我已经三十一了。”
桌上扔着书和打开的电脑,他随手收整,她就跟在旁边,从塑料袋里拿出饭菜。季成阳接过,一一在桌上摆好,而她就这么束手在一旁站着看他劳动。
像是以前在他家暂住的情景,他也从不让她插手家务,每次都把她赶走:“事情又不多,不用两个人做。”虽然他做饭不算十分可口美味,衣服全仰仗洗衣机的帮忙,房间也收拾的马马虎虎,仅是对待书房和藏书室才会认真整理……
但这些都是他亲力亲为,不会交待给她来做。
他关心她的,是读书、成绩、身心健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过去的季成阳更像是她的监护人,比父母和亲人更加在乎她的成长,完全将她娇生惯养。
她去洗干净手,从金属架子上拿下毛巾,在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