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这一晚苏盛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帐外晏璃轻手轻脚披衣过来安慰她说:“我知道您烦闷什么,要我说,不值当,书上多少英雄人物都在娘胎里待了十几个月才生的,您肚子里这位若是待满十二个月出来,想必别人还高看呢。”
“话是这样说,总觉得有些不安。”苏盛锦轻皱着眉头。
晏璃端了杯温水服侍苏盛锦喝下又扶她躺好才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这是京里,万事还有太傅,再不然还有那位……”
“晏璃,去睡吧,我无事。”苏盛锦打断晏璃。
那一位倒是位高权重,可她断断不会因为“子嗣”之事去求他!她如今已落得这般田地,绝不能更落魄给他看。
后来,苏盛锦借回苏家探亲的时机假扮个家养奴才的媳妇请了个大夫把脉,果然有孕两月,按大夫说的日子来算,正是离开霍城那晚。
那一晚的事苏盛锦永远不想忆起,可这孩子却提醒她奚景恒对她干了什么,让她心里的愤懑又冒了出来。
进京这许久,奚景恒倒是派人来给太后请安,中间也有几封家书,却不曾提及她一丝一毫,也对,那一晚奚景恒不过是醉了酒,什么话都做不得真,什么想法接她回霍国,她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