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走到餐桌旁,取一双碗筷,径自地用了起来。
有时间,人越是想要躲避的时候。就越心虚,越彷徨。用餐的时候,她忍不住就把目光往他那里瞟。她想知道真相,却又惧怕真相。
她怕有一天,当如今赖以生存的恨一点点的消失之后,她对他,就只剩下那些不该有的感情了。可是……可是……她的父母呢,含冤受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心里在发酸,像是喝了几十年的陈醋一样。酸涩的感觉,沁入到了脊髓里去。
碗筷触及桌面,瓷片与桌面碰撞的噪音,在不大的客厅里回响。黎夕抛下碗筷,一个人跑向了房间里。如果现在能有一个壳,能够装下她。她真想做一辈子的鸵鸟,一辈子的蜗牛。
但可惜,现实总是在逼人一步步地走向绝境。
不知是心里还是生理的反应,喉咙口处忽然有一种喷薄而出的呕吐感。身体禁不住瘫软倒在了地上,她趴在垃圾桶上,歇斯底里地呕吐着。瘦弱的手指,攥着垃圾桶的边缘,甚至连青筋都隐约可见。
身后,有一双手轻抚着她的背弯,以一种极其温柔的姿态。她本来是应该厌恶他的,只是,在他触碰到她的那一霎那,她忽然就贪恋了他的温度。
她任由他给她喂水,再把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