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出京了,如今竟有半年了。对了,你先前守林公的孝,去年就出孝了罢?怎么今年也没进京参加殿试?”
林如海面色淡然地脱下斗篷,露出其内重孝。
因身有重孝不好走动,可巧正当冬日,林如海便裹着石青色素面斗篷,外面瞧不出来。
顾越一惊站起,道:“这是怎么说?”
林如海轻叹道:“家母年初没了,故此不曾进京赶考。”
顾越听了,顿时手足无措,歉然道:“我竟不曾得到一点儿消息,如海兄,还请节哀。”
林如海连忙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我料想报丧进京之际,只怕你已经出京了,故此不知。家母去世至今快一年了,我的心情早已平复。倒是你,来了江南,不妨同我回姑苏一游如何?我如今来为家中子弟请先生,大约十日后启程。”
顾越想了想,道:“十日也足够我游遍金陵了。”便笑着答应,当下命小厮去旅店取行李,送去林家,他则同林如海下了酒楼,沿路缓行。
林如海之所以邀请顾越,是想劝他回京,他记得顾丞相明年三月份就去世了,其时顾越在外,不曾归家,后来见到自己时曾经悔恨不已。
顾家自顾丞相去世后逐渐没落了,大概是世家通病,先辈位高权重,子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