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苦笑一声,道:“想来你也听过我那小孙子的事情了。”
贾敏面上一红,颔首道:“隐约有些儿耳闻。只是那些闲言碎语哪里做得准?他们传得沸沸扬扬,一来二去,原是没影儿的事,也就被传得有了。老夫人莫要太过担心。”
贾敏不觉想起霍灿之事,愈发觉得流言可恶。
她原是极聪敏的女子,又和林如海夫妇相和多年,经林如海熏陶,自不在意外物。
俞老太太听了贾敏的话,倒觉安慰好些,情不自禁地说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叫我如何不担心呢?恒儿小小年纪,何尝做过什么?想想就觉得不服。他母亲身体原就不甚好,又是那么大的年纪才得了他,在她母亲这个年纪没的人多了去了,有多少年纪轻轻就没了的?哪里就只他母亲一个人呢?人有旦夕祸福,若能预料得到,也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他哥哥一家原是命运不济,遇到了劫匪,天底下遇到劫匪的人多了,不过就是他们比寻常人尊贵些,便人尽皆知了。他爷爷和他父亲的事情和他更不相干了,老太爷年轻时戎马生涯,落了多少病根儿不说,又到了这样的岁数,他父亲原是自己不仔细,受了一点子小伤不曾及时敷药,只说无碍,谁承想回来就成了大病,竟治不得了。”
说到这里,俞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