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将这句话轻声默念几遍,心里忽然荡漾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孤寂而悲壮的感觉。作为自由向导组织的负责人之一,曾经他也觉得自己所坚持的事业是孤寂而悲壮的,不为人所知,不为法律宽容,不为社会认可。但回过头来想一想,金辙作为总统,在三年半前接下羸弱的政权,独自一人肩负前辈的希望,背负的一切,又企是他所能比拟?
从根源上讲,他们是同一种人,为了大众的利益牺牲自己的人生,没有朋友,没有伴侣,只有心中坚持的信仰。
当然,他的“大众”和金辙的“大众”无论在数量还是复杂程度上,都是没法比的。
正在出神,左手心震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线路。沐心中一跳,接通了,金辙熟悉的三维影像缓缓出现在他的面前。
总统显然还在工作,铁灰色正装衬衫一丝不苟,蓝钻袖扣精致而庄重。但他的脸色是极其平和的,甚至带着两分为不可查的温柔的感觉:“你好院长先生。”
“总统阁下,真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沐面对他莫名有些压力,这在上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就有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唔,没有关系,我刚刚吃完晚饭,正在休息。”总统温和地说,“秘书说你想退回我送给嫣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