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都咧嘴笑了,见他俩笑了,眼神中发出的光和以往我们一起窝在战俘营里苦中作乐的时候相同,我的警惕也就全部扔到九霄云外了。毕竟,我们依然是一个战壕的兄弟。男人,粗线条一点儿还是好点儿吧!
    我靠在死老头身边坐了下来,四哥和哑巴又傻杵在那一会儿,也坐了下来。这林子,依然死静死静的。没有什么活物半夜啼叫,也没有任何声响来证明某些老鼠啊、兔子啊经过。我们四个人就那么坐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熬了有三四个小时吧,反正没星星没月亮的,分不出时间的长短。我们四个也累了,便又叫醒海波哥他们几个,换着轮流又睡了两个来回。也就是说每一班都睡了两回,每一回睡下三四个小时,应该加起来都有六七个小时的睡眠。换句话说,这一宿,不睡时守着值班的时间,也有这六七个小时。如果照这样算,这一宿便是十几个小时过去了。
    到我们都坐在火堆旁,啃着果子说似乎也都睡得差不多的那会儿,天还没有一丝要亮的痕迹。他们几个人是否和我一样算过时间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心里确实是很纳闷的。当然,转念一想,可能也是我多心。坐那看着别人睡,自个儿发呆的时间本来就难熬,弄不好只值了半个小时班,就觉得是耗过了两个小时。就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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