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今夏研也死了,哪里还有什么证据。蒋权心里是不担心的,但是经过蒋阮这么一闹,他自觉今日的脸面已经被丢尽了。登时便怒不可遏道:“你果真要这样做?孽女,你竟敢状告生父,这是将孝字置于何地?将我这个父亲置于何地?”
这个世道上,无论如何,一顶孝字的帽子压下来,总是要将人压掉几层皮的。无论蒋权做的再如何狼心狗肺,可血缘上他就是蒋阮的父亲,这世上没有女儿状告父亲的说法,父母就是要你去死,你也得受着。因为这是纲常伦理,是天下人都要遵循的规矩。见蒋阮不说话,蒋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只觉得腰杆挺的更笔直了一些,也自觉更加有了底气。道:“别忘了,你身上留的是我的血!没有我,哪里来的你!”
周围的人群沉默了,的确,就算蒋阮说的是真的,在痛骂蒋权无情无义的时候,待蒋阮的看法又是十分复杂的。状告生父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连带着对锦英王府也生出了些异样的看法。蒋阮身为子女做出这样的事情,称得上是出格也不为过。便是这场官司最后胜了,留下的蒋阮也要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
蒋阮丝毫不受众人目光的影响,冷风中她亭亭玉立,那是一种任何大风都吹不动的悍勇姿态,仿佛在昭示着众人她永远不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