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正停在半空中,要落不落。许多人的心脏都跟着提起来,屏住呼吸盯着那鲜红的令签,仿佛那是一把染血的利刃,下一步就可以直插孙不凡的心脏。
“何事?”唐天远问道。
“大人,草民以为我儿杀人也是事出有因,毕竟是齐家小姐不守妇德在先。”言外之意,孙不凡罪不至死。
谭铃音听到这话,十分不服,刚要反驳,却被唐天远制止。唐天远先扫了一眼堂下跪着的孙员外,见他的目光鬼鬼祟祟,大有深意,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搓了一下。
哦,想拿钱买命。唐天远眯了眯眼。看来这孙员外很擅长这种勾当,也不知从前干过多少次。唐天远的操守很牢固,以他的眼界,也不会把一个地方乡绅的贿赂放进眼里。
“姑娘未出阁,在家不管做了什么,自有父母管教,别人插手不得。孙不凡诱骗女子在先,草菅人命在后,当判——”唐天远说着,把红色令签重重往地下一掷,“斩监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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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远在老百姓的一片赞誉之声中退堂了。谭铃音低着头,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县太爷身后。她满脑子都是今日堂审的各种转折,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关窍。走在 前面的唐天远听到谭铃音神叨叨的自言自语,转身想同她说话。谭铃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