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未动。又去看顾相檀的面色,只见对方眼中除了有些倦气之外似并无其他。
可苏息的心却高高地提了起来。
顾相檀甩甩袍袖往内室走去,“我有些乏了,想睡一会儿,晚膳不用传了。”
苏息一听自然急了,两三步跟上去,又不敢贴得太近,压着嗓子道,“公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顾相檀摇摇头,自顾掀了帘子进去,挥了挥手,“不用了,你下去吧。”
苏息愣愣地看着他消失在帷帐内,半晌应了一声。
转身出了屋,见院里那些人还跪着,苏息心烦意乱,招手让人把那小太监先押下去,又叫了一人上前道,“传太医!”
太医院得知消息后不敢怠慢,着了两个最顶尖儿的过去,又让几个小厮都跟着,万一有什么不妥急忙就来禀报。
内室里,顾相檀在床上翻了好久才迷迷瞪瞪地睡了,谁知梦里却一片的光怪陆离,先是梦见小时候在相国寺中听师傅讲经,师傅让他一遍遍地念:贤不可毁,祸必灭己。
顾相檀念得头昏眼花,脱了力气俯卧于地。
师傅在上头痛心疾首地问他:因缘果报,事到如今……相檀,你悔是不悔?
悔是不悔?
顾相檀不服地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