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般自弃,孰是孰非,虚虚实实,师傅,相檀都明白的……”
顾相檀在说出“明白”二字的时候,重重地握了握傅雅濂的手。
傅雅濂对上顾相檀清明坚定的眸光时不由一怔,继而像是洞悉到什么一般面上略过惊讶,不过很快便被他隐了下去,只换上一副沉落的表情,点头欣慰道,“相檀,你终于长大了……”
他此话一出,一旁立时传来一句附言道,“灵佛果真心怀丘壑,深明大义,让我等俗人好生钦佩。”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虽身着浅色常服,但从其作态神色来看,显是充斥着久居高位者的习惯,但他也算知道收敛,眼含诚挚,唇边带笑,望着顾相檀的眉眼是半分都不敢放松的。
顾相檀瞧瞧他,又瞧瞧一旁的观正禅师,并未接口。
男人见他面带疑惑,忙上前一步道,“弟子瞿光,拜见灵佛。”
虽说大邺灵佛手握大权,但不到万不得已,佛门中人到底不该多管红尘俗世,这瞿光很是聪明,也不说自己多大的官,只一派虔诚的姿态,在顾相檀面前做低伏小,若是真不知他为人如何定会被他这表现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顾相檀对这位瞿光却是非常熟悉的,此人本性油滑奸诈,趋炎附势,现任大邺礼部尚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