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妥帖,这才回头对顾相檀伸出了手。
顾相檀从小就有这习惯,若是无事,总爱在醒来后眯瞪会儿才起身,此时瞧着眼前那细白手掌,直觉性地便给握住了。
赵鸢微微用力,将他拉了起来,顾相檀坐在床上看着他,任赵鸢俯身给他拢了拢散开的发,又拿了衣裳来给他披上。
说是为了赵鸢的病症顾相檀才住过来的,其实待赵鸢好些了,这么段日子,特别是辰时,大多还都是赵鸢给照拂的他。顾相檀活了两世,虽说经受了不少波折,但在衣食住行上他还真没有一般和尚或僧众的自力更生,哪怕以前在鹿澧的时候,身边也是有苏息和安隐时时随着,又有师傅看顾,别说粗活重活,就是寻常的衣食住行,顾相檀都没有几回是亲自动手的,即便穿的吃的未必像宫里那么精贵考究,但仍是把人养出了一身的皮娇肉嫩清雅脱俗,要说真没些关系,自是不可能。
赵鸢不唤侍从,也不假他人之手,直到把顾相檀都收拾清楚了,这才着了苏息和牟飞进来洗漱。
窗门洞开,顾相檀探头出去,瞧得外头景致,忍不住一笑:“下雪了……”
大邺京城地处东南方,往日气候还算和暖,只有极寒之时才会偶尔落雪,今日这一场学却下得颇大,将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都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