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边,刚要上来,赵鸢又道:“外头风寒,穿着外衣睡明儿个要受凉……”
顾相檀顿了下,还是顺遂地除了外头的衣裳,只留一身纯白的亵衣,这才小心地自床尾爬了上去躺到了里侧,从八岁那年赵鸢中毒,到如今五六年过去了,在保有清醒的时候,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这般同榻而眠。
明明昨晚还能淡然处之的,如今察觉到赵鸢在一旁的气息,顾相檀没来由的就觉着手脚有些没处放了,左右游移了一阵,还是将就着搁到了胸前。
赵鸢微偏过头,静静地瞧着他的动作,半晌,主动开口道:“这毒怎么中的?”
顾相檀的神思立时就随着他走了,将三王布下的连环套前前后后都说与了给赵鸢听,待提到解毒的丹果时,顾相檀顿了下,轻声问:“下午的时候,你都……听到了吧?”自己在外室同衍方说的那些话,那时赵鸢该是正好醒了。
见得对方果然拧起了眉,顾相檀垂下眼,心内自嘲地笑了笑。
外人眼中悲天悯人的灵佛,却亲口吩咐自己的侍从拿了毒药去杀害一国的太子,那一刻怕是他的歹毒狠戾同那些狼心狗行之辈一般上下了。
没错,顾相檀不辩驳,他的确就是要杀赵勉,真真正正要他的命,既然宗政帝不把救命的丹果拿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