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风声呼啸,不远不近的狼嚎此起彼伏。起先有些怕,后来抵挡不住睡过 去,第二天醒过来安然无恙,也算幸运。
收拾东西上路,牵马的时候发现沙地上一滩血,她吓了一跳,这种地方不管人和牲口,受了伤很难走出去。她慌忙去查验马和骆驼,每一处都看了,好好的,连块皮都没破,这血是哪儿来的?不解归不解,赶路要紧,捆扎好了毡子便又上路了。
再走一天,渐至二连浩特,站在坝子上看,戍军搭起的架子对面就是喀尔喀的土地。她紧了紧腰带,牵着她的马和骆驼就过去了。
要越过关防须得有文牒,幸亏七爷帮忙,当天命人筹备妥当,眼下要用也不显得慌张。
守边的人一抬手,上下打量她,“从哪儿来?”
她说:“从京里来,到乌兰巴托投奔亲戚。”
领头的佐领翻看了文牒,嗤地一声道:“外头打仗呢,投奔亲戚,什么算计!我看是编瞎话吧?”
她有些着急,却不能冒失顶撞,赔笑道:“不是瞎话,真是投奔亲戚来着。您看我这路票可是朝廷颁发的,真的假不了。”
佐领哈哈一笑,“谁知道你是不是偷来的,想携带私货叛逃吧?”手里的鞭子一指马和骆驼,“上头装的什么东西?来两个人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