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于寸心的房间简陋朴素,所有摆设都是他见过最便宜的。就连被子也是打了几个补丁的,但胜在女儿家爱干净,看着便叫人觉得舒心。
    桌椅看起来便是已经用了许多年,椅子脚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深色的漆掉完了,露出里面颜色陈旧的黄色木质。桌上放着一个烧制粗糙勉强能称得上是花瓶的筒形陶器,里面本来该插着几朵深紫色的花。然而昨晚为了为他缓解毒性,于寸心毫不犹豫的将花撕碎了丢进水里,这个本就死气沉沉的屋子里丧失了最后一丝有生机的东西,彻底沦为了破旧的牢笼。
    于寸心本人的打扮也极朴素,素色襦裙头发只简单地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髻上插.着一枝粗糙木簪。她没有丫鬟伺候,这屋子里甚至连胭脂水粉也没有一盒,身为霸云山庄大小姐,于寸心的待遇似乎还不如一个一等丫鬟。
    即使心中泛起疑惑,但凌止水面上还是毫无波澜的。他看着她,话语有礼但声音里毫无温度:“不必麻烦于姑娘,我今日便离开,于姑娘随便找一件能蔽体的衣裳给我足矣。救命之恩,凌某改日来报。”
    “你要走?”大喇喇坐在床边穿鞋的少女背影一僵,艰难回过身来,似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凌止水一时没有想清她不可置信的原因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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