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狱里时,我最想做的,就是看看天。然而出来以后,我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一次天。”
言伤强忍住话语里的哽咽:“现在看,也还不晚的。”
“对,还不晚。”他将她的手贴到脸颊旁边,“我现在还可以好好看看你,一点也不晚。”
“你以后可以看很久,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看我。”
他摇了摇头,脸色因为失血苍白得不像样子:“你今年只有十六岁,记得要把我忘了,然后找一个年龄相当配的上你的男子。你们能彼此相看一辈子,不会厌烦对方……”
她说不出话,大颗大颗眼泪砸在他的脸上。
“没关系的,寸心。”他的脸上是一种濒死的解脱和淡然,“我已经三十六岁了,活得够久。现在死在你的怀里,过奈何桥时,我也会记得,我曾经非常的幸福。”
言伤一怔,他艰难地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
“寸心,莫哭……”他咳出一口血,艰难的叹息。
她看着他的脸怔怔的没有说话。
这句话并未说完,他的手便缓缓地从她的脸上永远滑了下去。
他脸色灰白,嘴唇微微张开着,还维持着叫她名字的嘴型。他并未闭上眼睛,眼里的柔情还残留着几分。
言伤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