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有片刻的呆怔。
有一天李铁柱从地里回来,刚啃了一口窝窝头,忽然就听李母嗤笑了一声。
“你这个吃相哟,跟水牛哥倒是一模一样。”
李铁柱问:“娘,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记得他的吃相?”
李母拍拍他的背,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何止记得,我那个时候欢喜他,就连他冲我挥挥手都觉得他肯定是在跟我偷偷传情,他喝水的时候下巴上掉两滴水下来我都想拿手去接着……”
“接着做什么?”
李母一巴掌轻轻拍在李铁柱的头顶上:“还能干什么,我欢喜他。连他漏出来的水都觉得跟夜明珠子一样闪亮,我怕别人抢走!”
原来欢喜一个人,会变得这样犟,而且到老的时候,还会觉得心甘情愿。
李铁习惯性沉着一张脸咬下窝窝头,几乎是立即,他的眼前就出现了杜袭烟的脸,手心里也突然阵阵发痒。被她碰过的地方就像是染上了什么皮肤病,不止那一处痒,痒意一直蔓延上心头。
他想到了屋子里枕头下经常被他拿出来摩挲的那枚铜钱,还有被他仔细补好放在床边的旧伞。
补伞的时候,只要想到平时她也是握着那伞柄,抚着那伞面的用伞,他就会觉得不自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