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的骄傲神色慢慢的就褪了下去,她看着高大的男人靠坐在柳树下一动不动,慢慢的开了口,口气还是酸酸的:“你现在这幅样子是做给谁看的,她又不在。”
本来以为男子不会回答她的话,但他低着头,空气里像幻觉般传来一句话:“你走开,不要挡住我,她回来时如果看不到我,又会转身离开。”
雪月为他语气里的冷硬和微微勉强怔了一会儿,她本该像以前一样继续讽刺他,但她忽然就开不了口。
槐荫河畔,艳.遇之地。多少红颜娇花埋葬在这里,又有多少男子真正将她们放在心上?嘴上说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春风一度过后转身便能将佳人忘在身后,随后对另一个女子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来。
男子,本来便是薄幸的生物。
本来便是不可能将真心交付的地方,却真的有这样一个男人,他不俊美无双,也不家室出众,他粗鄙庸俗,不通诗词,只是用最简单的举动,表达出他对一个女子的真心。
雪月年轻时候也曾经相信过别人,但男人的虚情假意磨去了她的温柔缱绻,时光磨去了她的貌美如花,现在留下的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
雪月慢慢地转身走回了香风院里,有情郎可见而不可得,她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