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却痛楚的叫了一声:“夫子。”
明明只是被叫了一声而已,言伤却觉得心里疼得都揪起来了。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现在这情形,她要是走进去彼此连互望一眼都会尴尬,更何谈开导他。
但她在原地站了许久,谢笙依旧未将衣服拉好。他望着那画痴痴看了许久,苍白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手指摩挲着画的动作像是在抚摸一只刚出生的小猫,轻柔小心得不像话。
言伤正在沉思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却听屋子里接连不断传来谢笙的咳嗽声。少年咳得脸都像纸张一样苍白,依旧不肯将衣服穿好,他只是坐在那里,任自己年轻单薄的身体暴露在夜晚的凉风中,像是垂死的人并不在乎自己会再多受一些痛苦一样。
在谢笙又是一阵猛咳之后,言伤终于忍不住伸手推了门。那门许是为了方便谢箫夜晚有事过来找他,竟是并未锁上,言伤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
谢笙身体一僵,慢慢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一碰触便似点了一把火般灼烈的烧了起来。少年并未着急去拉好衣服,由脖子到肩膀都还暴露在空气中,未长成的脸部线条细致柔美,看起来像画中走出来一样。
他微微喘着粗气看着她,墨黑色眼眸中暗潮汹涌,映射出蜡烛上跳跃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