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脚上跌打酒,正是要让脚伤不能好起来,若是寻常办法阻止不了道士捉妖,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招最好用。此刻离久面色冷淡,手上动作却是丝毫未有疏忽,那雪白发丝散发着冷色光华,就在她的眼前,几乎触手可及。
在他的面前一切似乎都无所遁形,她忍了一忍,终是轻声呼痛,离久手上动作一顿,虽未抬眸看她,动作却是轻柔了几分。
两人一个低头揉脚,一个目不转睛盯着揉脚那人,房间里霎时便只剩言伤呼吸声和呼痛声,想了半晌,言伤终于开口道:“你说你将我当做陌生人对待,我却是不信。”
握住伤脚的那只手微微一紧,言伤强忍着没有叫出声,只努力的盯着他低垂眼睫,连一丝颤动也无,似是无动于衷。
半晌他方才淡道:“万物恒在,生生灭灭,所谓陌生之人,与亲近之人一样不过命中过客,太多在意,反而累赘。”
言伤道:“……我却是忘了,你的想法同我的总是不一样的。”
说罢露出凄然之色,离久微微阖眼,将她的赤足放回床上,站起身来负手行至窗边,虽是一言不发却似说了无情之话,两人之间重新恢复了安静。
窗外一片梧桐树叶被微风卷下,打着旋落在地上,轻飘飘未有一丝声响。言伤撑起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