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他到了西饼屋的后厨,那个小店员被打发到了前面看店。
陶醉墨找来了湿纸巾递给何汉川,示意他擦擦身上的污渍。
何汉川想要去接,可当他的目光触及她的手腕时,心头不禁一颤。
“这是什么?”他问她。
陶醉墨顺着何汉川的目光看见了那三道陈年旧疤丑陋地凸在自己的皮肤上。
她看着他一点点揭起了自己的衣袖,尘封的记忆翻滚着像她压了过来,她竖起的屏障在这样的重击之下摇摇欲坠。
“这一条是我发现怀孕之后割的。”陶醉墨指着第一条疤痕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这一条是他死了以后我割的。”她将手指挪向了第二条。
“后来情况好了一些,可是孩子出生以后,又变坏了,我发疯地讨厌那个孩子,讨厌自己,我控制不住想死,于是就又割了一回。”
她用力挣脱了他的掌握,用袖子重新盖住了手腕。
而何汉川的心似乎一瞬之间被狠狠地按进了水中,因为窒息,尖锐地疼了起来。
陶醉墨别过身子,用湿巾纸小心翼翼地擦去了头发上的奶渍。
“你问我是不是要自尊,其实我不要,我哪儿有什么自尊啊,早就没了。”她的泪水划出眼角,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