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后,再也躲不过天亮后的现实一般,总有点反叛地愤怒。
“下一步该怎么办?化疗还是手术?”
她装出平静的样子抽出报告看了几眼,第一页的医生建议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幽门螺旋杆菌严重超标,癌抗原指数偏高,胃镜检查显示胃窦浅隆起,伴有糜烂。
陶醉墨猛地把报告合上,身子一晃,几乎栽倒下去。
何汉川眼疾手快上前住她,将她带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先住院做个胃部活检吧,看看病理报告再具体定方案。”他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来往人群的目光。
这样的场景在医院里并不少见,有人哭泣有人崩溃,有人默默地走了。有人心惊,有人庆幸。如果人生是出戏,那在医院里上演的大多是戏剧最痛苦的□□部分。
陶醉墨没有哭,一下子堵住了,哭不出来,只是不住地发抖,本能比情绪反应地更快,悲伤还没到达泪腺,恐惧就已经控制了她的四肢。
她将双手捏在一起,按在了膝盖上。
一个实习医生从大厅走过,瞥见了何汉川,提着嗓子冲着他大声道。
“何医生,你送去干洗的礼服送回来了,那人说你晚上要用的,我就先帮你付了钱放你更衣室里了。”
何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