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睡得着,一睡睡了大半天。等醒来的时候,天早黑了。她慢吞吞从被窝里爬起来,感觉皮肤上的化妆品浮在毛孔上头,油腻腻得难受。
可她还是不打算去洗,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了手机,按开来发现一排的来电提醒。
有夏阳的,有妈妈的,还有艾米的。没有俞知闲的,也没有何汉川的。
她长吐了一口气,感到又轻松又失望,将头埋在枕头里又磨蹭了半个小时,直到口渴得不行了,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浴室里冲了个澡。
她叫了送餐服务,对方问她要什么,她说饭,还要肉。礼宾部的人身经百战久经沙场,彬彬有礼地问需不需要帮着配餐。夏夜说了声好就把电话挂上了。
她等了二十分钟,然后带着湿漉漉的头发饱饱地吃了一顿,等吃不动了,才觉得自己的魂儿一点点回来了。
分手其实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蜻蜓点水的情侣关系,分起来倒是简单的,一句话的事儿。可她和何汉川这样已经到谈婚论嫁这一步的,分手就是一项大工程。
感情上的事儿先不说,光是琐事听上去就能有一番折腾。所有预定的婚纱婚宴都得退掉,发出去的请帖收不回来了,得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打过去道歉。房子得搬空,东西得分清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