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裳覆手上去那一刻,甚至能感觉到他明显的僵了下。
那么骄傲,又那么沉稳从容的一个人,面对即将分崩离析的父母,依然无法做到淡定。心疼的感觉,潮水一般蔓延上来,沉沉压在胸口。
觉察到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她忽然温柔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跟着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下他的下颚,鬼使神差的说:“你还有我。”
男人的手反握回来,力道大得几乎将她的手捏碎。
客厅里,沈如眉轻柔但又充满了力量的嗓音,一遍一遍回旋。
房子、地皮、股份、现金、珠宝等等等等,她分得清清楚楚,条理清晰的一条一条说出来。
蒋千学始终不发一言,偶尔听闻一两声叹息,便又沉默下去。
谈话还在继续,或者说只是沈如眉的叙述。简云裳和蒋牧尘保持着固定的姿势,一直站在屏风后面。
沈如眉越说,那些曾经幸福的过往听来就越灼人,每个人的心,似乎都在往不知尽头的深渊沉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园子守门的佣人,忽然急冲冲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门外来了辆车子,司机说是老太太来了。”
蒋牧尘心里一惊,隔着巨大的落地窗,见那车子径自停到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