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何夕能更成熟一些,一定会认识到她有一个多好的哥哥。
    如果时间能让他们从容长大,那么从前种种的轻慢和冷脸也都能被时光涂抹干净,可是,命运没给他们机会。
    一个心有不甘,一个戛然而止。
    乍然看见自己的哥哥,沈何夕只觉得自己是在梦里,梦见了自己最好的年华,还有自己内心最沉重的亏欠。
    曾经有多不喜欢,后来就有多悔恨。想起来曾经的种种,沈何夕就像那些自己独自一人度过的夜晚一样,用被子把头遮了起来。
    看见自己的妹妹又把头蒙了起来,沈何朝又笑了笑,蒲扇轻轻放在一边,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粉白相间的毛巾被早就被蹬踏出了一个大洞,被人用蓝色的棉布细细地补了起来。
    针脚比豆腐丝还要绵密。
    蚊帐上还沾着陈年的蚊子血,被竹竿横七竖八地支撑着,随着女孩儿逐渐剧烈的抽搐而抖动了起来。
    被褥还散发着被阳光晒过后的气息,蚊帐也有被艾蒿熏蒸过的残存气味。
    在那个拙劣的蚊帐架子里,在那个破旧的毛巾被里,女孩儿咬住自己的手臂,眼泪和鼻涕混在了一起,沿着涨红的脸庞堪堪要流进她的嘴里。
    二十年后被人们赞美优雅得体的沈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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