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紧闭着双眼的穆湦睁开了眼。
被子下,他的双手紧攥,手背后与额头上的青筋皆鼓暴了起来。
虽然斐族以前有兄死弟继的习俗,但后来学习夏族的文化以后,这种习惯慢慢的就减少了,而且他们穆家自从高祖登基为帝以后,学习的都是儒家的传统与文化,早就脱出了斐族,几十年下来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夏族人了。
皇兄把他的女人给他做侧妃,这是哪里的习俗?!
就算在斐族里,兄长活着的时候,也没见过有这样的!
他已经尽力的在表现自己的无争了,兄长还是不愿意信任自己么?
这门婚事,他从内心里极为的抗拒,但是却不得不接受。
烛光摇曳,房间里极为的明亮,长长的蜡烛直到天亮时还没有燃尽。
余默醒来的时候,穆湦已经不在了。
被子半截掉在了榻外,榻上的褥子榻单也都很凌乱,余默一怔,在看到榻布上那块已经干了的暗色血迹的时候,突然沉默了。
她垮着肩坐在榻上,噘着嘴。
穆湦弄这一副场景,就是要给别人说明他们已经同房了。那血迹明明是该有的,为什么她会感觉到了这是穆湦的一种讽刺?
余默摇了摇头,对着空中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