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如少一事,本不愿过问,你便只当老婆子我瞎了!身为一家之主,连最基本的权衡之理都把握不定,对着白眼狼可劲地表达你的为父之爱,放着真正成器的孙子反而冷言冷语,多亏了渊儿是个好性子的,个性又孝顺,如若不然,换成一个小心眼又善妒忌的,日久天长怀恨在心,岂非搅得家门不宁,直至酿成大祸!”
沈氏说得义正词严,好似忘了在宁渊讨好她之前,她自己也同宁如海一样对宁渊不闻不问一般。
宁如海被沈氏一通喝骂得嘴都张不开,他是沈氏的独子,自小被疼爱得居多,哪里遭这样教训过,更何况是当着这样一屋子妻妾与小辈的面,但就算他面子拉不开,也没有胆子同沈氏顶嘴,只好涨红着一张脸,将头埋得低低的。
“就拿老婆子卧病的这几日来说,你这个当儿子的,不,你们这一屋子的媳妇儿孙,又有几个像渊儿这样,日日到我的榻前来侍奉?”沈氏似乎嘴巴一张开便停不下来,将这几日堆着的火气一股脑全往宁如海身上撒:“都说养不教亲之过,你如今都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娘的来管教吗?你身为朝廷命官,手握军权,却连一个家都制管不好,又如何能制管得起数万的兵士?宁萍儿犯下这样天理难容的过失,你还心疼舍不得罚,别人只会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