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
“哥哥似乎有些内疚。”宁渊看着宁沫。
“我原是恨极了那些害人之人,可如今却也发现,我同他们似乎并无分别,不也一样是拼着心机,斗着算计,忽然之间有些累了。”宁沫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斗着斗着,我竟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我不知道哥哥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宁渊道:“但是哥哥有没有读过高郁大人的《物竞天择论》,里边有一句话,放到现在来说正合适。”
宁沫神情一愣,“什么话。”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宁渊一字一顿地说着:“天下万物至理,不外乎一个‘道’字,害人者人亘害之,即便同样是双手鲜血,不过一个是恶贯满盈,一个是替天行道罢了,若是当真觉得内疚,那便去站到最高处,用双手来改变这个世道又何妨。”
宁沫怔怔望着宁渊,似乎被他那一句“站到最高处”给惊住了,宁渊却不以为然,继续道:“那日我便说过,要想不被人欺负,要想保护身边的人,就必须把刀子握在自己手里,当然,手里的这把刀,是要去害人,还是要去护人,便也取决于自身的‘道’,我们自问站在一个‘道’字上,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又何以愧于心?”
“能将那篇《物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