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瞧着不声不响,胆子倒还挺大,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望着二人接连离开的背影,高郁笑着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说你心机重好,还是大智若愚好。”
“学生只不过跟别人比起来,比较舍得放下脸皮而已。”宁渊恭敬地向高郁奉了茶,至此成了这位大学士的关门弟子。
回家的路上宁渊思虑到,谢长卿和司空曦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感到不快是肯定的,说不定自己已经开罪二人了,这样算上那天骑马冲撞自己的小子,韩韬这个前姐夫,宋濂这个掌院,加上今天二位,进城还没几天,就已经有意无意地开罪了这么多人,果然到了华京就等于是把自己置到了一重重的漩涡当中,但这条路无论如何,总是要走下去的。
接下来的几天,宁渊日日都会到儒林馆报道,并且也显然感受到了别人对他态度的转变,近来也有不少外地举人上报名册,可在这些进来的新人中,宁渊好像被特别孤立了起来,别人瞧见他,委婉些的,会故意装作看不见,刻意些的,会轻哼一声将头扭开,只有宋濂,每每都是带着一张笑脸对着自己,也不知心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宁渊心里明镜似的,现下这境况有不少都是宋濂在私底下搞的鬼,除了刚到儒林馆的第一天,宋濂故意让张唯他们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