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谢长卿收入门下的田不韦显然觉得自己很有面子,站在那里只将自己的徒弟夸得万里挑一,还名言高郁将这样的才子拒之门外是他的损失,才又施施然带着谢长卿对别的学士炫耀去了,高郁苦笑着回头对宁渊道:“田不韦那个老顽固一直是这样的脾性,他是在恼怒没有将你收为弟子,才故意这般显摆,也不怕惹得别人笑话。”
宁渊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即便是上辈子,他也没有同翰林院的人接触过,因此之前一直觉得所谓学士,大多是一群文绉绉的学究,每日礼仪经纶,之乎者也,却不曾想这些学士不光不迂腐,还一个比一个有个性,相较起来,倒是儒林馆的举人们要更文酸一些。
因为翰林院的卷宗每年都要整理一次,一年的时间还不至于弄得太杂乱,所以整理起来并不困难,只不过是将一些新多出来卷宗归档,然后以前的书卷若是有了霉气,则单独拿出来放到太阳底下晒晒,再重新收好。
卷宗珍贵,里面或许还有一些机密文件,学士们不会假手他人,所以这晒发霉书卷的任务,就落到了跟着来的门生们手上,十几个举人中有早些便熟稔的,碰上间隙会聚在一起聊天,宁渊谁都不认识,也不愿意凑过去打哈哈,索性一边晒书,一边挑些有兴味的内容,直到一些闲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