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录好的试题被迅速分发下去,分成好几份用竹竿束着立在考场之内,以确保所有考生都能看见,宁渊望着那试题,发现三道题目都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很快想起来,是他之前看的许多古籍中的其中一本,枯草集。
既然已经通读过了那本书,按道理现在答题应当信手拈来才对,事实也确实如此,宁渊脑子里滑过许多精妙绝伦的答案,却意外地没有在宣纸上落下一个字。
他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高郁让他研读那些古籍,目的是了解大家前人的思想,已在作文章时有些裨益,而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却没理由真的出成题目,偏偏还是自己看过的,这难道只是单纯的巧合?
他抬起头,目光停留在那副写着试题的白布上,眉头紧皱,陷入了迷思。
监考台上,皇帝仰躺在靠椅上,一面听巡视考场的监考学士们汇报,一面闭目养神。
开考已经快要一个时辰,第一场的策论考试也很快就要结束,目前看来一切正常,考生们也都有条不紊地答着题,一些写得快的甚至交了卷,其中就包括这些参试举人中名声最响亮的谢长卿。
现下谢长卿的试卷,就拿在一名俊逸青年的手中,青年一面看,一面频频点头,赞叹不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