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若是卯足了劲,是可以挣脱开的,但如今他不光在于齐公公对掌时受了内伤,仅剩下的一点内力还要对抗被硬灌下去的毒药,因此除了躺在那里出汗,什么事都做不了。
可惜,纵使宁渊已经拼命在抵抗毒药的蔓延,但这毒药药性极烈,加上马车的颠簸,宁渊还是觉得身上的力气再被一丝丝抽走,四肢也早已失去了知觉,若不是尚有意识残留,也能隐约感受到车底传来的震动,他恐怕都会相信自己已经往生了。
齐公公就坐在他旁边,瞧着宁渊脸色苍白的模样,忽然张开嘴轻声说话,也不知是说给宁渊听的还是在自言自语,“原想将你直接丢进江华运河里了事,奈何河畔赏初雪的百姓太多,未免节外生枝,也只能带着你来这凉山了,你放心,我自然会为你寻一处好墓穴,总不至于叫你暴尸荒野就是。
说完,齐公公又像想起了什么,蹲下身子,将手指按在宁渊的脉门之上,细细感受了一会宁渊已经变得如游丝般的脉象,眉头轻皱道:“果然是涅槃心经,若是换了旁人,被灌了那样多秘制的毒药,早就该往生了,这小子偏生还撑着一口气。”他拂了拂光溜的下巴,“真是奇怪,这小子并非阉人,又是如何练成这等奇功的?”
他正想着,马车忽然哐当一声停下了,赶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