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拜身感激再三,武帝不忍,因将利弊再陈述:“子夫,此行可谓‘肥差’,也可谓‘凶险’,朕不瞒你——自我大汉于长安迁衍始,对匈奴战争,无一不是溃退再三,哪怕文景盛世时,亦如此,皇父皇祖雄才伟略,当治时,海晏河清,我大汉黎民安居乐业,但于北击匈奴一事,数此败绩,概莫能外。”武帝叹息道:“这次遣卫青出征,能胜,则大好;哪怕败绩几数,亦不能罪责于他。子夫,你万万放心。”
    卫子夫涕泪如雨:“陛下,卫青与妾,幼年时相依为命,臣妾——臣妾只有这一个弟弟呀!朝中亲贵将才几数,陛下能否另择贤良?”
    “匈奴兵指上谷,犯我大汉,这口气,朕如何能咽下?”武帝甩袖曰:“妇人不当政!这话,子夫咽下!今后,忍死不能出!”
    皇帝龙颜大怒,吓的卫夫人磕头如捣蒜,武帝见她如此戚戚,十分不忍,亲自扶她起来,和颜悦色道:“子夫,朕这一番苦心,你如何能不谅解?朕是为谁,你可知道?前朝吕氏,吕门根深脉广,吕产吕禄个个手握大权;及今太皇太后窦氏,亦有窦婴之流佐政。你有什么?子夫,你有什么?”
    卫夫人恍然大悟,原来,武帝这一番盘谋,皆是为她与腹中孩儿的前途着想!君君夫夫,偌大的汉宫,她所能倚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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