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亦是念旁人不知怎样想咱主子,婢子位卑身贱,凭这一条烂命,也无甚好顾忌。只是卫夫人……好歹是心出一片慈念,婢子怕她尽被外头那些个乱嚼道舌根子的玩意儿祸害了。”她谒道:“望娘娘能体谅婢子一片护主的心意,——婢子此番来,亦是乔装,想着法儿躲守卫金执吾的。”
“你家主子一贯小心的,凭你有这样的顾虑,本宫自然谅解。”她叫“免”,居然主动去搀扶伏身行谒的下婢,那婉心吓的没能耐,心说,这陈后怎与先前所识的性子不大一样啦?
她起了身。
陈阿娇因问:“你家主位怎会想起本宫?她……可还好?”
“好是挺好,只是,陛下这些日子……不大往承明殿来了,”婉心也机灵,知道怎样为自家主子“避祸”,那陈阿娇,一贯小心眼儿的,又骄纵乖张,若然在她面前提起卫夫人,无异伤口撒盐,因说,“如今昭阳殿阮美人承宠较多。”
陈阿娇面上无悲无喜:“怎会?你家主子……也快分娩了罢?皇帝不会不闻不问。”
婉心道:“夫人已然生产,娩下一位小公主。”
陈阿娇“哦”了一声,眼睛放空,出神地望着远处,脸上看不出任何起伏。她抬手轻轻弹了弹帷帐坠下的流苏,卷起的苏尾泛着淡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