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填补上了,如今有了先生这句话,弟子明日就接印入衙。”
“才两千贯?”宋先生的眉毛斜飞了飞。
萧传中一笑,“查出来是两千贯。”
萧禹听着从兄和宋先生含而不露的对话,也在心中暗自思忖:两千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按茅立的做派应该是远不止这个数,只怕是将之前刮地皮的所得全都填进去了,才有两千贯这么个多少还在合理范围内的数字。——也算是茅立还有些脑子。要知道一般县衙结账,账面很少有天衣无缝的,新旧任之间彼此心照不宣,嘻嘻哈哈的,总能抹掉些瑕疵,可这一次萧传中的幕僚压根没给茅立面子,帐查得无比严密,若是之前没有往里填补,查出个五六千贯的数字,只怕连陈参政都未必会保他。
只要一想到茅立因为提亲失败怀恨在心,便大肆搜刮百姓出气,顺带着以自己的出身夹裹宋先生,意图使他坐视家乡父老被人鱼肉□□,萧禹便对此人殊乏好感,不仅仅因为其荒唐暴虐,也因为他实在愚蠢得让人讨厌。
想要仗势压人,也不想想自己招惹的是谁。这宋先生也罢了,毕竟当日回乡是受党争连累,即使有个好学生,在朝堂中多少也是气弱,不能和陈参政比较。可他二十七哥难道就是寒门子弟?别人怕陈参政,萧家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