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一听说,不禁惊呼了一声,“啊?”
张三奶奶又道:“她当初便有痰症的兆头了,却还不知保重,争强要胜的。前番我才听说她得了中风偏瘫。这病最是要小心调养的,没想在这关节却被拘押进大牢了。那是什么地方的,能不要了她的命吗?”
花羡鱼听了,一时心内也是五味陈杂得很的。
想起前世,她花羡鱼死时,这刘氏还依然健在的,今生她却死在头里了。
花羡鱼不禁暗暗问天,“此番重生,到底会改变了多少人的命数?终究是福是祸?”
康敏默了默,问道:“族中如何一个说法?”
张三奶奶道:“还能如何一个说法,祖坟和祠堂是都不能进了的。”
楚氏稍稍止住眼泪,拉着花景途道:“别人不知,我们自家人却是清楚的,她真真是你祖父明媒正道娶回来的继室。生时,她纵有一万个不是,如今死了,看在你祖父的份上,好歹给她一处葬身之地才好。”
闻言,花景怀缩了缩脖子,心虚得很,便不再作声。
只花景途应道:“老太太只管放心,儿子知道怎么做。”
花羡鱼听说,他家人去给花老太收尸时,花老太不过被破草席裹尸身了,就这么撂在荒地里的,十分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