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去密报,忽闻韩束来,正奇怪出来一瞧,只见韩束披麻戴孝地跪拜在外。
韩老太爷是知道韩悼滑和韩束此时应该在沿海剿匪的,可此时忽然而至,且这幅打扮而来,韩老太爷已猜出几分了。
只见韩老太爷脚下一阵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气息不稳道:“可是……可是家里……出了何事?”
韩束这时才将涣散开来的目光凝聚而起,目无表情道:“大老爷为国捐躯了。”
到底是一而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韩老太爷再支持不住,立马跌坐进身后的椅子。
好半日,韩老太爷才说出一句,“冤孽。”
韩束跪得笔直,“祖父可是早知我生父为何而死?”
韩老太爷霎时如老了十数岁般,芙蓉金冠将他的花白头发映衬得越发若雪。
“是我,一概罪过都在我。若非当年我没劝住素心,赌气到这南极观来,也不能让素心将老大教导成这般为前程而不择手段,还是我,为了保住将军府,而让老二和修哥儿蒙冤这些年。冤孽,冤孽啊!”韩老太爷痛心疾首道。
而韩老太爷口中的素心,正是韩太夫人的闺名。
年轻时,韩太夫人十分要强,嫁给韩老太爷后,见韩老太爷整日不过是斗鸡走马,并没半点重振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