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父皇吃力的声音。
“云……云梨……云梨……”他似乎是在反复咀嚼着我的名字,试图从中回忆起些什么来,“罢……你……过来……”
话音落下,我微愣着抬起头来,不徐不疾地直起了上身。
我清楚地看到,面呈菜色的父皇正艰难地意图支起自个儿的身子。
我下意识地霍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扶住了父皇。
可惜这个时候,体力不支的父皇却自个儿倒回了床榻上。
他气息不稳呼吸着,一双泛紫的薄唇微微开合。
毋庸置疑,他是当真病得很重了。
大抵……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尽管不知道他究竟是得的什么病,但病重至此,怕也是药石罔效了。
不知何故,对父皇素来没有什么感情的我,此刻竟也情不自禁地难过起来。
说到底,他都是生我养我的父亲——尽管自我有生以来,他主动来探我的次数屈指可数,但紧密相连的血脉,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割断的。
双眉渐渐锁紧之际,父皇已然缓缓眨着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像是在努力睁大眼睛,好把我看清。
“云梨……你都长这么大了……”他有气无力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