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这几日多亏他们,否则你怕连命都没了。如今世道太乱,他们当土匪也是不得已的事,你大可不必因此而觉得他们肮脏。”
阿邵并未觉得他们肮脏,只是不大相信寻常的土匪能有如此高的武功。他敏锐的环顾四周,“什么声音?”
“马儿的嘶叫声啊!”我笑道:“咱们那马车破了,马儿被他们牵回了寨子中养着当粮食呢!”
见阿邵渐渐放松,我便知他这是勉强信了。
他站得太久,身体有些不稳,颇为无力的靠在门板上。我忙上前扶着他,埋怨道:“你还未痊愈,就别逞强了。”
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乖乖的任我扶回床上,待他躺好之后,我收拾了一旁的药碗正要离开,忽听他说道:“满儿,你离他远些。”
“郝心?他还是个孩子……”
“满儿,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阿邵冷哼了一声,闭上眼,道:“离那二当家远点。”
我脚步顿住,脸上却不自觉的露出了笑。
心头暖暖的,不知为何。
邕州的冬天虽不下雪,却极易下雨。
昨夜的一场倾盆大雨之后,峄山上的那些树木愈发的青翠,看起来绿意焕然,若非寒风割面,定会让人觉得身在夏日。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