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不拘你在这儿陪我作针线了,快回去歇息去。明日还要出门。”柳姨娘拍了拍榕榕的手。
榕榕拉着柳姨娘的袖子晃了晃,目光清澈的就象冬日里还未降落在大地的雪,柳姨娘有些晃神,记忆里她似乎也有这样的举动,在昏黄的灯光下,她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姨娘。”
轻糯的嗓音拉回了柳姨娘的思绪,柳姨娘随即回了神,脸上的笑容依旧慈爱。
“快回去歇息吧。”
“那姨娘也早点休息。”榕榕乖巧应话,她不常说话,但是声音却是格外的软糯,让人听了便是有点微醺。当她说关心的话之时,柳姨娘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被温水里轻轻拂过了一遍似的。
榕榕出门的时候,耳边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叹,榕榕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还是敛神回了衡芷院。
衡芷院的灯火早早的就息了,倒是隔壁的衡凝院灯火亮了半宿。
浅柳亲自上前服侍榕榕着衣,蜜合色的夹袄,玫瑰紫的银线坎肩儿,底下是淡青色的薄棉裙,裙摆飘逸,一水的清淡,不见奢华,看上去雅致极了。
梳发的浅草照例把榕榕面前的流海梳理了一遍,只是与往日不同的不过是微微的薄了一些,不过依旧是盖着额头,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