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移动,双方越来越近。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摸出了怀中的短刀。臭鱼也是如临大敌,握紧了棍棒。忽听一声犬吠,打冰锥后边跃出一条猛犬,既不是狍子屯常见的猎狗,也不是犬戎传说中的巨獒,身长短尾,个头不小,双目有如铜铃,样子极为凶恶,见了人立即上前扑咬。那猛犬扑得虽快,涅涅茨人的弓箭更快,“嗖嗖嗖”连发三箭,将猛犬射倒在地。不等它再次跃起,臭鱼上去补了一棍子,打得狗头开花。
    臭鱼说:“冰层下边怎么会有野狗?”
    我说:“不是一般的野狗,这是猎熊犬。”
    我曾听说过关东有人用猛犬打熊,三四头猎熊犬可以将巨熊咬死,我却从没见过这种猛犬,因为如今不让打熊了。大兴安岭以西的冰原之上罕有熊迹,更何况这天寒地冻的时候,熊都已经钻进树洞蹲仓了,猎熊犬却是从何而来?
    一个念头还没转过来,冰锥后边又走出一个人,头戴狼皮帽子,手中端了一支猎枪。我以为遇到了冰原上的猎人,正想说是猎熊犬扑上来咬人,我们是被迫将之击毙。怎知对方见了有人,也是吃了一惊,举枪要打,却绊在死狗身上,一个踉跄扑过来,正撞在一根竖起的冰锥上,戳了个透心凉,两条腿蹬了几下,当即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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