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根本就不该去参加。
十年的时间,忘不掉的终究是忘不掉,如果当初他能忍一忍,也许也不至于现在跟他连朋友都没得做。
然后又是苦笑,做朋友又怎样,也许更痛苦,倒还不如现在这样形同陌路。
“很抱歉,骆鸣,这么晚了还拉着你出来陪我喝酒,”卫宁几乎已经趴到了吧台上去:“你要是困了,先回去吧。”
身边的男人叫骆鸣,是他这些年来少数几个在这个圈子里算得上能交心的朋友之一,还在乐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认识,那个时候骆鸣还是他们的助理,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已经成了王牌经纪人,却一直都和卫宁保持着联系,偶尔还能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喝个酒。
“说什么呢,”骆鸣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一下子灌了大半杯下去:“我陪你。”
卫宁笑着拍他的肩膀:“够哥们。”
却没有注意到对方因为他说的这两个字,瞳孔里转瞬而逝的一抹不甘。
骆鸣岔开了话题,问他:“过年打算怎么过?”
卫宁想了想,呢喃道:“留家里过年吧,好几年没有陪爸妈一块过年了,今年不出去了。”
“不用去日本录节目吗?”
卫宁摇头:“才回来,不去了,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