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蠢的事儿。
景翊又浅呷了一口热水,抽了抽鼻子,带着轻微的鼻音徐徐开口,“事情要从七年前说起……”
除了伺候锦鲤,景翊还有一个嗜好,听书。
他不但爱听,还爱编话本,如今京里几大茶楼中讲得最火热的话本都是他进大理寺当官之前编的。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逮着什么他都能扯出一大篇来。
一听他要从七年前说起,冷月脑仁儿就疼,“等会儿……你先从我出门以后说起。”
“你出门以后……”理好的思绪乍一下被打断,景翊想了想,才道,“我坐在他床边等他醒,他一睁眼就喊水,我给他一杯茶,他接到手里立马泼了我一脸,然后又跳下床去端起脸盆浇了我一身,我看他还想去拿坐在炉子上的开水壶,就跟他说外面有水,然后他拉起我就往外跑,再然后……然后……”
景翊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冷月及时把他手里的杯子夺了下来,轻巧收势,滴水不洒。
微烫的瓷杯稳稳地攥在手里,冷月心里还是有点儿扑腾。
这杯水泼在身上倒是没什么要紧的,腊八房中那壶坐在炉子上的开水要是浇在景翊细嫩得像鲜豆腐一样的皮肉上……
估计撒点油盐就能动筷子了吧。